由此,每当我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奔忙在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上,我都无法感受到我脚下的路,就会因此变得“宽阔平坦”,即使我现在已生活在县城里,却无法感受到我已真正生活在小村以外热闹而繁华的“世界里”
相反,我更加想念村口那条通往镇上的弯弯曲曲的小路,似乎只有走在上面,才能找回我儿时的记忆,才能让我感受到有爷爷的呵护与关爱,才能感受到踏实与轻松,才能感受到自己像一只鸟般地,自由自在地飞翔在梦想与快乐中……
手提一铺网,腰系一鱼篓,或披蓑戴笠,或光头赤脚,颤巍巍趟行于急浪乱流中;待探到平缓处,站牢身子,便望定一处,抡圆胳膊,将手中的网,抛撒成一团银亮暗闪的圆弧,朝向那猜测中可能有着希望的地方,覆罩下去
估摸着“网脚”完全落到水底了,便吁口气,慢慢稳稳地收拢来
有很多次,看到网绳滞重,我都以为是网着鱼了
但当网离水面,除开一团涣散的水花,几茎枯枝,或一块半块朽腐的漂木外,往往,连“鱼腥”也没有
刚才的网绳滞重,大约就是因为这些吧──连我心里,也禁不住有了些许的失望和懊恼
嘿嘿,这么说即是快掉进坑了
我想一个人成长的过程其实就是视线上升的过程
从仰望到平视,世界一点点还原为它本来的面目
但死去的人活在另外的坐标系里,使用不同的度量衡
所以死去的人不能超越
所以在梦里,我依然敬畏三爷
如今,我已经从那片灰色的天空里走到了阳光下面,今年的秋天没有那么多的雨,阳光也每天都是那样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