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位最为崇敬的小学老师,竟是被人开除后,来到我们这个穷困乡村的
我这才想起,我们这一带几乎没有她那样的姓氏,想起她说话的口音也和我们明显的不同,我们当地的老师也讲普通话,只有她讲的那样好听,像收音机里的一样
她还会教我们画画,跳舞,给我们讲好多好听的故事……但这一切都像地震一样,在我的记忆里倒塌了,就在我听说,她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人家开除后,才来我们这里的,刚来我们这里时,还带着一个孩子,当时,她还没有结婚,几年后,在我们这里,嫁给了一个大她十来岁的老光棍
一时间,我恨死了她,要知道,她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完美的一个形象,她应该是圣洁的,没有半点瑕疵或灰尘的……是她欺骗我这么多年,是她让我一下子怀疑了天下的所谓的“美好,善良”
兰市狂热那一段日子里,人们怕的是买不到花,至于钱吗,反而成了小菜一碟
除了前面说到有办法外,一个人的钱不够买一两苗名品、上品、珍品,就实行拼份子入股,大家戏称它为股份制公司
也确实像那么一回事,既减轻了资金压力,又壮了胆,还减少了风险
这些“公司”中,运作得早的,买卖了一盆又一盆,的确赚了一些钱
但是由于利益的驱使,却是把一苗花变成了两苗、三苗,把传统名花变成为上品,再将上品变成为珍品或难得的珍品,最后把滚得很大的雪球压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赚到了钱后又分成子公司或个体户的,也往往难以逃过此厄运
陌上的风,渐暖
烟菲菲,雪菲菲,雪向梅花枝上堆,春从何处回
回眸处,一树梅香,一片雪融,有风从南方慢慢吹来
我们只需静静守候
抬眼望去,妈妈衣着微弱的衣物,手上撑着一把正在滴水的花伞
“妈妈”!我一面叫着,一面朝妈妈跑了往日
她浅笑着牵起我的小手
“呀!妈妈,你的手如何这么凉?”我信口开河
再抬发端,见妈妈把整把花伞简直都撑在我头顶上方了
而妈妈的浑身早已湿透了
我鼻头酸酸的,想对妈妈说声感谢
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只好低着头与妈妈一道走
寂静地将妈妈撑伞的手往她头上推,直到咱们的后影消逝在了家门口……
一个人值得父亲如此折腾!父亲这一想就越想越深,也越想越复杂,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让母亲给他斟酒
“拿酒来,孩子他妈
”语气沉得压抑,感情抹得一干二净,母亲正在院场里纺着麻线,一时脱不得手,父亲又重重地加了一句:“把你酿的小蒸子酒拿来,我要喝他
”母亲看看父亲沉重的脸色,猜想可能是在外面与人生气了,从乱麻里抽身,转身到楼上搬来那瓶白酒
酒香随着母亲从楼上到楼下,再到院外,隔壁的大叔不请自到,乐呵呵地坐到父亲的面前,坐到酒盅面前,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酒盅
父亲一改往日的做法,不是先敬给来人,而是自己给自怀斟满一盅,就倒进嘴里,“今年的麦苗不行了,你有没有到过地里?“母亲知道了父亲生气的原因,也就顺着他自己自语地骂,大叔只顾往自己嘴里倒酒,来不及与父亲讲地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