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势磅礴的山雨
从缥缈的神居之所,从远处的山冈移过来,哗哗而降
我担忧田里的乡亲,从山上到村里,还有一段路,我怕他们下山晚了,淋上这场雨
他们没带雨具,岁数大的老人,腿脚慢,干一天体力活,万一着凉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雨若再大一点,丢了鸡鸭,妇女心疼的吃不下饭
柴禾湿了,生不着火,灶膛撩出呛人的青烟......唉,乡亲哪里知道,我一个人坐在走廊台阶,零零碎碎的乱想
他们也不会知道,风把我关在门外
我多渴望进屋躺一躺,歇歇奔波十几里路的身子
因为颜色对我的诱惑乃至因颜色而派生的更多情感,在连续的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我整夜的嚎啕大哭,让母亲以为我生病了,于是,有一段时间我被迫吃下许多草药,也有西药,还打过针剂
在这些东西蹂躏我摧残我之前,据说我还是相当聪明伶俐的,尽管处在父权的强压之下,我不敢过分顽皮,但基本上可以比较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或者转达他人的话语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针吃药之后,母亲说我是被药物所害,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似的忧伤,听觉也不再如以前灵敏,于是村人也附和着母亲这样说
而只有我知道,是颜色的诱惑让我迟钝和木讷
因为想要水红颜色衣服的愿望让我遭受了不少白眼
因为对太过复杂的颜色无法准确形容或者描绘,让我每每觉得自己的舌头跟不上心灵的步伐,经常不能完整明确地表达问题
家里与我有关无关的责任总是毫无来由地落在我的头上,被父亲暴打几乎是家常便饭
于是,一旦家里出现不和谐的音符,我的担忧、焦虑、迫切、嫉妒、惧怕、难过、自卑等情感因素立刻活跃起来,让本来伶牙俐齿的我,渐渐学会了缄默,并且只能以缄默来抵抗父权
82岁的老刘右眼失明有年,左眼弱视,脑力却不减昔日
他沉迷的格式,像聆听的弟子,出乎我的预见
念完后,他没有指摘我的父亲,不过说:你也给我写一篇《老刘的天性》
他一脸的忠厚,实在令我格外不料
蒲桃花丝丝缕缕的葱绿,丝丝缕缕的白雾,与渐次长大的娇小玲珑、果香四溢的绿果,共通形成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的场合
又想起下午和友人的聊天,隔屏所谈内容,竟带了禅味,我问他出世与入世有何区别,他说无区别,形式而已,出与入都在一念之中,有些事,看开,看淡,这样就身也轻轻,心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