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像丝绸一样柔软,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就激起圈圈的涟漪,渐渐地往远处扩散开去
那些浮萍随着波而上下左右起伏,涟漪也冲击着我的肌肤,它轻轻地触着我的身体,一下一下地轻推着我
当我潜下水去的时候,周围就昏暗起来
水灌进我的耳朵和鼻孔,那滋味不好受,于是,我闷不了多久就得浮起来
在水下时,感觉有一股力在挤搡着我的胸廓,让我胸闷而慌张
在水里并不舒服,我同情起鱼来了
说不定那些鱼让姐夫捞起来并不是件坏事,在水面上才好透透气
我想,牛不喜欢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半浮半沉的状态是最合适不过
水就像一种状态,它有一个临界面,那就是舒适与不舒适的分界面,水皮儿就是
芦苇半深半浅地立在水中,就是图个最佳的舒适状态
莲花也是如此,莲叶都伸出水面若干高度,在风中极优雅地摇摆,像芭蕾舞女一样
它偶尔也贴着水面,可是那叶子就长得不怎么精神,黄蔫蔫的
水有一种黏力,特别是从水里走上岸的时候,就会明显感到水在往下拽你
浮萍漂在水中,它立不稳,根够不着地,只好随波而流,不能自已
我原来很奇怪:姐夫下水时总是侧着身子趟着水走,走得很费劲,而我在水中漂着的时候,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一旦游动的时候,就感觉到水的黏力了,但在水里行走特别吃力,因为水的黏力有时很大,大得惊人,我亲眼见过一个和姐夫一起电鱼的刘坦跳水时吃了一个“大门板”(平贴着摔到水面的姿势),胸脯被硬硬的水拍得通红,他可能感觉颇疼痛,上了船就不停地揉胸脯的通红处
我静伫时,水的确特别柔软,像丝绸,我动时,水就硬得很、胶黏得很,怪哉!
若不然能怎样呢?在决定不了的事物面前我只能安然的来面对
时世的变化无常你我能左右的能改变的能有多少呢?为什么还要去徒劳那些无意的抗争呢?‘心’想平静的没有任何纷争,仿若戴发修行着心灵,渴望那种宁静来安慰我的灵魂
也是父亲大意了
到了前面一个岔道口时,他想让这“头顾”右拐,鞭子一扬,呵斥一声“哦,哦”
猛古丁,这畜牲“咣当”就尥了个蹶子
挂了铁掌的蹄子正踢在父亲的心窝上,把他一个跟头从车榬子上掀了下来
幸好那是在冬天,他出门穿了厚棉衣,外面又裹了羊皮大袄
饶是这样,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眼前黑了好一阵,才看到东西
他说,再穿薄一点,年纪再大两岁,这一蹄子就要了他的命了
不敢去触摸往事中灰色的惆怅和紫色的忧郁,只是为了拒绝
当一个个静夜逐渐清晰,往事一幕幕浮现,才发觉:无论是喜是悲,记忆永远都是那么真实、清晰
梦想并没有醒目,但有乳制品的分支,心里有一个苗条,有一个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