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惦记升起,舒蔓延展,含苞而绽,娓娓而书;宿世,我愿是陌上繁花一片,蘸满情怀的画卷,片片心香燃,此岸已很近,期盼一千年的循环,调换一次初心的不期而遇;得意,仍旧
猫咪小灰,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早就站在窗沿往下看,我猎奇的跟了往日
窗外,斜风小雨,挂在草尖儿上的雨珠,钻石般明亮透剔
抽芽的垂柳,在雨中随风轻轻动摇,像是给我猫咪道着献岁好
妍在医院住了将近半年,出院后被安排到单位后勤工作,妍的身体仍然不好,但是只要工作起来,她就精神饱满,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后来,妍和一个同事结了婚,不久随夫搬到了外地婆家,我也考入大学,重新走上了另一个工作岗位,那时通讯还很不方便,从此便不再联系
几年前,偶然在一份报纸上读到一篇文章,读过后第一感觉就是妍的文笔,字里行间更多了些熟悉的故事,于是一个急电找到报社,按他们提供的号码拨通了她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妍的婆婆
有一次,我在炕上玩,我娘守着针线笸箩做老虎头的婴儿鞋,一边呜呜咽咽地唱,声调凄凉
我爬过去安慰她:“娘,别哭
”她说我没哭,我唱哩
一边说着话,忽然身子一歪,就倒在被垛上不动了
我吓慌了,模仿电影里的动作,听听心跳,试试鼻息,掰掰眼皮,然后下炕一溜烟找我爹
我爹正扛着锨下工:“爹,爹,我娘死了!”我爹吓一跳:“别瞎说!”一边跟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回去我娘好端端坐在炕头上呢,一边哼哼唱唱,一边接着做鞋,给小老虎安鼻子眼睛
我爹问怎么回事,我娘说唉,我想起我娘来啦
我象丫头这么大的时候,她被抬回来,我叫她她也不应,推推她也不动……丫头比我有福气,娘没死;我比我娘有福气,孩子摸我,我能觉出来……
突然有了一个机会,是去兰州开会,而且是坐火车
从天水车站向西,很快就进入了三阳川
从车窗口,我看到了这个阔别数年的川原,它还是那么的广阔美丽
正是春天油菜花开放的时节,绿的小麦,黄的菜花,粉红的桃杏花,还有那一条一条的村路牵绕其中,让我神思纷纭
我看到了那些柿子树,那是典型的北方的树,虬劲而沉默,和那些老房子遥相呼应,和那些春天的事物遥相呼应,让人感到飞快的火车像一个久别的游子,正在向家乡的深远怀抱里热烈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