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的想象无限伸展
我坐在野地里,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有些冷
村外的田野,使我觉得村庄外面所有的灵魂都在田野里游荡着
虽然我作为阳界的人,看不见众多的灵魂的游荡,但是,我在心里老是想,它们可能就在我的身边,不停地行走着,飘浮着
春天渐渐变得温暖起来的天气,使得它们不再萎缩在坟堆里,树洞中,土坑里,于是就出来寻找往年的友伴和袭击对象
风吹着植物的茎叶,庄稼发出细微的声响,桃树林里不断有粉红色的花瓣飞上高高的天空,随着风的流向,忽东忽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没有了风的托举,就悄然落下来
当我捡起来,在指间轻轻地裹捻着,花瓣里渗出了淡红色的汁液,像是谁的血
老巫婆的意象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我的手指头上的桃花瓣,竟然仿佛有了一种腥气,血腥的气
我赶紧站起身来,快步往村里走去
因为桃花的开放,老巫婆的故事让我在滇西北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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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有人本来到亲家家里去玩,大门洞开,径直走入,看到院子里摆放着兰花,家里面却无人,便约束不住自己,拨了兰花就走,被从外面回来的亲家母遇了个正着,狼狈不堪
盖头是整个席面的支撑门面的部分,不仅要讲求质量,还要讲求色、香、味俱全,使整桌“八碗一座盘”充满一种生机盎然,而又有一种视觉上的红花配绿叶的感觉,甚至是白族姑娘服饰美的伸延,那种鲜明的红白相间,可口可人可场面
在打扮上,白族妇女可是审美专家,她们将已经放好垫底的大圆白磁盘,中间先摆上八瓣鲜灿灿,黄生生的淹鸭蛋,鲜花盛开似地放在最中间,淹鸡蛋一般是不用的,只有没有淹鸭蛋时候,才代替一下
因为淹鸡蛋没有淹鸭蛋那么大方,蛋黄也没有淹鸡蛋的那样红艳可人
然后将经过调制好的吹肝薄片,也是八片,围在盘子的一角
里脊是已经染成了鲜红艳丽的颜色了,也细细地薄薄地切了,顺次接着吹肝摆下去,最后是那煎炸得大片大片的虾片了
整个拼盘大方而要典雅高贵,将这拼盘往八仙桌中间一放,四面是那八个大碗,不吃看着也舒服哩!
六月六,山神节,这一天逢山不开,石匠不上山开石,牧羊的不上山牧羊,打柴的不上山砍柴
平日里靠山吃山的百姓们,今天要知恩图报回报山神
我家在沂蒙山的腹地,在一个老山窝窝里,山外层层山,山内条条溪,青山绿水,白云飘飘,山神节给我的童年带来无限的欢乐,也给我留下永远难忘的记忆
故土的老屋是一处苍山环绕、绿树掩映、依林傍水的普遍农舍,红砖青瓦、木制窗门,已有很多年没人寓居了
脚下四处是荒草的荒凉,墙体已被风雨腐蚀得斑斑驳陆离驳,屋角的青瓦不知何时被风吹落了几片,露出几截黑黑的椽头,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犹如一个迟暮的老翁
即使如许,我仍旧常常在梦里见着老屋,不经意间想起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