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许报告你哦
”狡猾的话语中,我明显发觉到屏幕前的她撩拨着眨了一下眼睛
十几年前,我在乡下住着,隔着十多里地的路程,远远地听夜晚的火车喀嚓喀嚓哐啷哐啷地跑过,透过四五个村庄的间隙看城里的灯火神秘的闪烁
我就无限地向往:做个城里人,该是多么的幸福!
时间久了,每一种声音的背后,都明明朗朗地传递着亲切的交流和不折不扣的信赖
就像是老朋友,或者干脆是一家人,知根知底的
谁家每隔两三个礼拜就清理一次旧报纸,谁家刚生了小孩得多打几斤牛奶,谁家的煤气又该用完了;收废品的河南老王家里有几口人种几亩地,送牛奶的小陈上个月刚结婚,煤气站的李师傅去年下岗后开了个杂货铺子让老婆照看自己干力气活再挣几个糊口的钱
门里门外的人,就在郊区的这幢楼李,自然朴实地相处着
一晃经年,没有人领会她的动静,也没有人领会她去了何处
她不复简单断定一个男子,径自在意的一隅,母狼般舔舐着被撕裂的创口
她完全形成了一个冷佳人,对她来说,实际中没有恋情,优美的恋情,不过一个长久而迷离的梦
最温暖的云是故土的云
曾牢记很小很小的功夫的夏季的凌晨,被妈妈叫醒,去替她照顾队里的玉蜀黍
我坐在玉蜀黍地里,盘绕我的是一片青纱藏,高高的玉蜀黍杆上都背着胖乎乎的玉蜀黍娃娃
颗颗亮晶晶的露水静静地伏在叶上、玉蜀黍须上
风吹过,叶萧瑟地唱着,还轻轻地舞着天越来越亮了,遽然,一条小河涓涓流过天际,水是那么清浅
岸边绿树茵茵,碧草青青
不知什么功夫,小狗跑来了,小猫也来了,毛绒绒的,胖乎乎,追赶着,嘻戏着我欣喜地望着,然而稍一俯首,又什么都没有了
唯见那炊烟,肤浅肤浅的,正从我家的烟筒徐除地飘出,又在风中袅袅地飘远飘远
一种喜悦的情愫在内心飘荡飞来
我断定一会准能听到妈妈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