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甸上密布着大小小的水塘,里面生存着各种鱼
那时常拿着网去捕鱼,有一次在捕上的一堆鱼中发现了一条很特别的鱼,起初以为是泥鳅
可是当我伸出手去捉它时,它蓦地翻过身来,竟伸出了四个脚爪,让我惊骇而止手,眼看着它从容地蹒跚至水边,钻进水里没了影踪
一只右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并给予它充分的信任,允许它的情绪恣意地从手掌的纹路中汩汩地流淌出来,与“老哥,老哥”那一声声亲切的呼唤,密密匝匝地交融在一起,然后一次次地扣敲我的心灵,险些就令我因了感动而泪流满面
这个伸出右手与我紧握,并尾在“老哥”呼唤声后面第一个将明艳艳的笑容映入我眼帘的人,就是永德县文联主席、《永德文艺》杂志主编李有旺先生
彼此内心里绷着的弦索,因了缘分的知遇和友谊的绽放所催生的力量,弹拨得激越昂扬
相逢何必曾相识
与我一见如故的李先生,不容我思考,替我拿了行囊就拥着我去芒果节组委会报到,领贵宾卡,接受永德县政府赠送的芒果礼品,以及被逐一引见参拜地方官员,梭织般往来,不亦乐乎
麻木不仁混世的思想,过去一直冬眠在我的脑海里,如今被金色的芒果,还有盛开在李先生古铜色脸颊上的灿烂笑容唤醒,立即就显露出惶惶然不知所措的姿势
如果不是这位农民的儿子,随时随地从身上散发出大山一样质朴厚道的气息,我是不可能知晓芒果和农民之间的鱼水关系,也不可能将穿越了遥远时空的芒果特质,同这位农民儿子的秉性相互倾轧在一起的缘由说清道明,更不可能让我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思维姿势,凭借李先生歌儿一样的话语声中递来的音符依托,寻觅到塌实与妥帖的场所
我还需想得起,她生病后期,因为缺乏药品承受的痛苦
她的呻吟与喊叫
夜里,我陪她睡,她不让,她说我会害怕
我说我不怕
我一直陪着她,但她死的那天晚上,我不在
我被早有预感的家人安排到邻居家,凌晨时,邻居起床出去,很久回来说,你奶奶死了
安葬了,我还是习惯性睡在她的炕,我妈不让,她说你奶奶不在了,你一个人害怕
我说我不怕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对我奶奶说的
除了汪永晨,为保护怒江而奋起抗争的专家、学者、新闻工作者、知名人士的名单,还可以开出长长的一大串,他们反对的声音汇聚成了一条大江
青黛从远方邮来涟漪,那坡风云就缀满紫藤,是眼角的桔灯挂北斗,是嘴角的米盐翻瓦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