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此,这个名字敢在暗夜里穿行,能在狂风中挺立
这个名字扫荡着一切恐惧,消除着一切犹豫,顶着风雨,托着我不断成长的生命
最初的争吵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那个时候,兰还是爱着王剑的,最起码,她听到王剑的声音会有一种心醉的感觉,最起码她总是想听到王剑的声音,最起码,王剑跟她说:“我们分手吧”,她整夜整夜地在失眠中渡过,痛苦时光的细枝末节,清晰可辨
快放工的功夫,电话响了,果然有不寒而栗的发觉
是她
追悼会是在耿师家房院外的空场地上进行的,他的灵柩就停靠在大门外
他还未工作的大女儿身穿孝衣,头顶盘子,行这大礼泣不成声的迎接了我们,他的妻子因为悲伤过度还在抢救中
教我打鼓的第二个老师是一家琴行的老板,晚上兼职在舞厅搞伴奏
他闯荡过很多地方,据说轮回乐队的鼓手指点过他,所以在本城他的鼓技最高
我慕名而去,他看了我打鼓的手形说,鼓棒都没拿对还想打鼓!我一下地泄气了,这都是万守明害的
但琴行老板答应教我打鼓
那时我已从师专哔业,在前途未卜而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每天晚上我抱着橡胶哑鼓,在操场西边的荒草丛中落草为寇,苦练速度和腕力
夜晚空旷的校园人去楼空,七月流火,躁热难耐,我耳边只有空洞、单调而寂寥的“嗒嗒”声,和西墙角传来的蟋蟀声一道,是1997年夏季最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