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堆恶臭把她层层包围,她尽量掩鼻呼吸,但终究抵不过众生的压力
就那样,她无奈地低垂着头,成了众垃圾里的一员
那晶亮亮的露珠是它的泪滴么,可眼泪最终也洗涮不回她的清白
我们走进田野,走进农家
田野是往日再熟悉不过的田野,农家也是那从小到大生长在其间的农家,但是当我们再一次走进去的时候,那种感觉仍然是很新鲜的
长一声短一声的蝉鸣,有一些破损却依然很有钢声的蛙鼓,悠然翕张的蝴蝶,急急忙忙的蜜蜂,浓烈得直冲脑际的青草味,像面粉一样温和善良的稻花香,一张拦路抢劫的蛛网,谁被第一个缚住?一朵深埋在草丛中的野花,被谁拔起来,发表在头版头条?
第二年,杏树依然没有开花,却明显的长粗了些
太奶在杏树下摇着蒲扇安然度过了八十四岁生日
阳光好的时候,太奶就搬着马扎,静静地看杏树,偶尔就会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笑,那些沟沟壑壑不免轻微的动弹几下
杏树长势旺盛,枝繁叶茂,引得鸟儿上下,鸣声其间
有时侯,太奶就戴了老花镜,慢慢地看,仔细地听,神态平和,也许就会走那么一小会儿神
还有的时候,太奶就坐在杏树边,静静地看蚂蚁爬上爬下,听树叶翻卷
白开水虽无味,但可以解渴,日子,就象白开水,简单而平淡,但却来的真实,来的纯然
我朝女孩子点点头,然后我对她说:你把这份报纸寄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