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却很好,春光酽酽
山上是一番初夏情景
嫩嫩的新叶,从深绿的山林中挤出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构成新旧交替的气象
常绿树的冷峻,更衬出新生树叶的明亮
公路很通畅,但视线却有些单调,永远是葱茏山色,车子在山腰上蛇行,没有首尾相衔的情形,也极少有车迎面开来
在阆中境内九十公里巴中境内七十公里的路程中,山势越来越高拔
听说“巴山蜀水”的“巴山”,就是这里了
在巴中城里一放眼,视线与山相接,那样近切,那样伟岸,以致我在一瞬间感到了压抑
我感觉巴中城就在山中似的,虽没有泸定桥那段山水落差大,却自然比阆中周围秀气的山更雄伟
小城最让人悲哀的,是文化
小城是文化县的小城,小城的文化,在历史上,也是颇有些名气的
“人在长城之外,文居诸夏之先
”县志中是这样记载的,小城人是这样自诩的
现今的小城,有一个文化馆,却是简陋而陈旧
文化馆有一个图书室,里面陈列最多的,不是文学书籍,而是方方正正的马列著作和毛泽东选集
支撑文化馆的,是几个与书画音乐舞蹈打交道的人
他们安分守己,占着自己的阵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在小城为文的人,几乎都未能守住自己的贫困和孤寂,而远走了他乡
小城也有文联,却不见有什么活动
逢年过节,电视上最多报道文化的,就是农民们欢庆的锣鼓、秧歌、小曲子等
小城还有一个老年人坚持的诗社,传统得古怪,他们主办着一份薄薄的刊物,这倒是唯一的闪光了
行行出人才,道道通胜利,不必否认自我,不必沉醉处事妨碍
处事不妨再有,你只有有一种状况,表现本领,不管什么因为的低谷,城市有弹性韧性,控制好你的情结,掌握控制好你的路
三十岁是一个分水岭,一面是烈日似火、山花灿烂的秀美芳华,一面是蝇营狗苟、满地鹰爪毛儿的凌乱人生,已经的热血青春仍旧变成端着保鲜杯泡着枸杞子的中年大叔
三十岁是一扇门,门内里是此时的平常清闲,门表面是未知的挑拨与情绪
看到稠密雇用告白的年纪全力—心态搏斗
湿润的东风吹散了暗夜的矇眬,赋闲的步调,漠不关心地掠过广博的原野,在每一个边际都留住了破茧成蝶的梦
理想着,期盼着有一天能展翅遨游,待到盛夏,直到晚秋
让矗立原上的青柳做一个见证,见证这破茧成蝶的梦,是初始也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