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并非没有机会遇见类似的滑稽人,平民百姓中就多有这样可爱的无名智者
我相信,在严重变形的民国人物中,一定也有不少诙谐幽默之徒
然而我所谓的“好玩”是一种活泼而罕见的人格,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定义它,它的效果,决不只是滑稽、好笑、可爱,它的内在的力量远远大于我们的想象
好玩,不好玩,甚至有致命的力量——希特勒终于败给丘吉尔,因为希特勒一点不懂得“好玩”;蒋介石败给毛泽东,因为蒋介石不懂得“好玩”——好玩的人懂得自嘲,懂得进退,他总是放松的,豁达的,游戏的
“好玩”,是人格乃至命运的庞大的余地、丰富的侧面、宽厚的背景,好玩的人一旦端正严肃,一旦愤怒激烈,一旦发起威来,不懂得好玩的对手,可就遭殃了
退出来,我问姨妈:“清清如何来的?”姨妈安静了片刻:“传闻双亲都是官儿,收了人家钱,被抓了,清清一部分,就给送过来了
”我回顾看他,黑乎乎的台子下面一个朦胧的小丑儿,内心不由一阵阵脚疼飞来
大醉后的清晨,我带来的酒让他头疼,眼睛也睁不开,我和长录只好轻轻带上门,留他躺在了寂寞的床上
早饭归来,脸上难看的表情还在,我们硬拖着去了黑河的源头
两支葡萄糖,消去了酒后的痛容,枝丫上夹着高音喇叭的一棵千年枯杨,树下的献平啃着剩下的两个苹果
问江南,秋雨绵绵,老人走了,那把船用油纸伞撑着,回望在雨中的小巷,永远在苏州城外睡觉
犹豫,在十月的深水里犹豫,不断地削减,原因仍然是混乱的,是悲伤的,不是我心中的普遍感觉
很难找到见识见识的知己,
说完了自己也觉的好笑,扔下镜子,往床上一翻,感叹这年头还有我这么单纯的暗恋,真该立个牌坊表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