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孩子两岁多的时候,他格外喜欢小动物,只要看到空中飞过一只麻雀、一只蝴蝶、甚至一只小飞虫都会带给他许多乐趣,她会伸着小手在校园里追来追去,满眼的纯真和爱怜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似乎他也展开翅膀有随时飘飞的可能
后来,我便托人给他捉了一只鸽子,那是一只身着纯白羽绒服的鸽子,一身亮丽柔和的羽毛配上那流线型的身材,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着善良和智慧之光,我觉得鸽子在动物界里是最具阴柔之美的
我担心一只鸽子不太好养
但那时为了满足孩子的好奇心,我们便强行把鸽子装进一个纸箱子,箱子上开了几个洞,外面给放上水和米,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看到鸽子带给孩子那么多纯粹的快乐时,我也心理上又坦然了,似乎她给我们的生活也带来了一些希望,一些生机
每天下班之后,一家三口围着那只鸽子说说笑笑,生活便显得简单而又快乐,不知不觉半年时间就匆匆而过了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有朋自远方飞鸿,开首便有此一问
只此一问,却令我险些掉泪
我为朋友蕴蓄于字里行间的这份真挚的牵念而感动不已
于是乎,这久已尘封的心弦便只为朋友们而拨动了
大概是由于性格的缘故,我是一个朋友并非云者的人
然而,“利剑不在掌,结交何须多”,也只是近年来有了些横秋之气后的思想,这之前,亦曾有过三五位常让人兴“当以同怀视之”之念的朋友
怎奈世界之大,昔时的朋友们如今散落天涯,有些还凭尺素寸笺维系者昔日美好的情愫,而另一些,则早已是相忘于生活的繁冗了
偶尔于晨晓暮昏之际,放飞思绪,去想象他们于这滚滚红尘中跋涉的身姿,且为他们奉上一份最虔诚的祝愿和祈祷
哔竟,如我一样,他们还有仰望蓝天的机会
可是,有一位朋友,他的音容,却早在我心目中定格成了永恒
他是那种能够把一切细小微妙的感触化为一行行鲜活灵动的文字的写诗的人,善于弄出一些我等一般人心中实有却笔下全无的诗句
他是那种十分投入生活并内敛含蓄的人,对俗世的纷争不怎么上心,有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的平和
缘此,在我们心中,他理所当然地就优秀了
他有诗人的气质
很多个周末,我们俩曾在那个小城的大街小巷懒懒地行走,偶尔像模像样地打问一些物品的价格,为那天文数字一样的报价而摇头咋舌
他说:“真遗憾,大街上这么多东西,我们竟用不着
”我们便开怀大笑
然后去旧书摊收拾“古籍”,我们都有收拾“古籍”的习惯
他醉心于创作,而且已小有成就,一些国内知名的报刊刊载了他的不少作品
“我以心灵做桥梁/企盼彼岸的辉煌/纵使历经所有的沧桑”,这是他的诗句
他在文学上是有大抱负的,可是这样一个沉静执着的人却为命运之神所不容
1996年的夏天,那个酷热的暑假,一潭死水成了扼杀他生命的凶手,善于出入心灵的他竟没有走出那潭死水,就匆匆别去
说不清是上帝选择了他还是他主动靠近了上帝,总之,他把他的此生划上了一道闪亮而短暂的轨迹后便皈依了静寂
他用生命写下了最后一行诗句,这倒真的像一位诗人了!然而,这惊雷霹雳般的消息却让他的朋友们在九月伊始晕头转向,生之缥缈和死之猝然的无常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噬咬着我们的心,我们“轻而易举”就学会了面对死亡的坚韧
斯人已去,黄鹤已杳,空留抱恨终天的遗憾
我不愿常常想起他,可一旦忆及,就会为自己的幸运和碌碌无为羞赧不已,我有什么理由不热爱生活呢! 谨以心香一瓣,遥谒一颗炽热的诗魂!
史铁生说,汗青的每一个刹时,都有多数的汗青蔓展,都有无穷的功夫蔓延
汨罗江水汹涌澎湃流了千年,未然听不见墨客血与泪的陈述,但是,它却与屈原精细地接洽在了一道
厥后,城区变革,小路没有了,社区商量到她家的本质情景,与其余前提较好的菜蔬商场举行计划,给她安置了一个符合的摊位
它太小了,在手中没一点份量,只有丝丝热度
就是放它飞出去,可能也无法活下去
过天,它果然就死了,小小的身子异常冰凉
母亲带了我女儿,把它埋到一棵小树下
它的家自然是没有了,才两天时间,那些屋檐已消失不见
很快,那里将建起现代的房屋,以配合宽敞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