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此时领会,人命仍旧走到了极端,任何力气都不许变换这个究竟
这时候她抚摩着小草,情绪遽然变得安逸了,十足又回到了开初的格式,阳光保持明丽,天际一律湛蓝,小鸟仍旧在赞美,风儿仍旧吹拂着地面,她躺在地面的襟怀里,慢慢睡去了,现在,没有苦楚在磨难她,十足都中断了,都中断了
妻子一脸的愤怒,继续唠叨着说:“你看看有哪一家像你家哟,就要过年了还吵吵闹闹的
我看是你妈老疯了,非要找点事来闹她心里才安逸
”
到达徐州站已是下半夜,我在睡意矇眬中跟着父亲住了店
黎明时分,我被哗哗的泼水声惊醒,又听见几声不懂的方言
在陌生的环境里,我觉得这声音夸张失实,使我心生疑惧
其实,那是早起的人在洗脸
然后,沸沸扬扬的市声起来了,车水马龙似的,在我耳边萦绕,是触手可感的声音,亲切的教人安心
我们起床后,去一家小餐馆吃过饭,又到车站坐火车
这次的路程很短,不一会儿,就到了肖县,但离我老家所在的乡村还有十几里地,我们开始了旅途中最后的步行
路边是茁壮的、正在开花的芝麻,它们随风摇曳,仿佛能听到正在拔节生长的咔咔声
父亲脚步既坚实又轻盈,他虽多年没回家,但这却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小路了
他曾在徐州读中学,而后在济南读大学,不知道曾在这条路上走过多少次
这是他故乡的小路,为他连接着外面的世界,走在上面,处处都是回忆,幸福的、忧伤的统统都化作了温馨的
一草一木皆是有凭有据有来由的
而我呢,只觉得新鲜,芝麻是第一次见到,一路上顺手抚过去,手心留下绿色的印记
无论春夏秋,只要开河了,除了汛期河水猛涨,灰蓝的河水向前咆哮之外,河水永远是清澈的,清澈的可以看到河底的细砂和卵石
偶尔一两条三五条或者一群鱼嬉闹着游过,全然不拿我们当回事儿,我们就会尾随着追打出老远,直到看不到为止……]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