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撑着最喜欢的白色印花伞,一个人来到距家不远的荷花池
一池的花早已谢了,尚有一些莲蓬兀自在雨中举着瘦弱的身躯
荷叶大多向一个方向倒伏,有的已经发黄,落在了水面上
也有一些依然挺立在水中,接受风雨的洗礼
雨下得很小,掉落的雨滴打在荷叶上,在叶片中心汇聚成水滴
风小的时候,这些水滴会随风摆动成不规则的图形再回复到圆形的水滴
偶有大一些的风吹来,随着剧烈地晃动,那些水滴会荡到叶的边缘,分散成细小的颗粒散落到与它毗邻的荷叶之上,再与新荷叶上的水珠汇聚成更大一些的水珠
也有滚落到池塘中与池水融为一体托着浮萍
我仿佛听到那些水珠滚落时发出的声响,它们此刻是欢乐地滚落还是有一丝忧伤地坠落呢?荷也应该有它的语言吧?初秋的雨是凉的,没有夏日的温柔,荷会不会感到秋之到来的恐慌?那些滚落的水珠是否也是它的眼泪?为即将从这个季节退场而流下的伤心之泪?此刻,我扶着栏杆,与荷仅有一杆之隔,却觉得它们离我很远
将伞旋转起来,有水滴从伞的四周坠落,落到荷叶上,我又会看到小小水滴的滚动,不同的是它们来自我的伞,更像是我延伸的手臂,真想贴着它们问一句:你们也会流泪么?你们也会有思想么?你们和我之间隔着的栏杆可是一座重洋?那么深那么远
若不是,为什么我不能读懂你们?
2000年的初夏,我在一个夜晚回到了老家,可是我竟然找不到路
月牙剪纸一样贴在寨背后,我在村外的大路上坐着,听狗叫虫鸣直到天亮,然后才进了家门
房子的格局彻底变了,二哥把他那边的旧屋改成楼房,先前房前屋后的果树,全部没了
那棵高大的红李子树,也没了
张爱玲送照相给胡兰成,背面写:“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欢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
地面还在沸万物的水墨,空幻仍旧拿到了绝版,土壤尚在锤炼玄色的地下铁轨,惹是生非仍旧穿过了凌晨的腹有诗书,百态都在舒开本人的扇子,千相都在纵情收取本人的金子,象牙塔中兴办出了海面,美学锦囊翻出了艺术刀
密斯中,我对你望而生畏,我苦求父皇,他才承诺
即使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
”说着就拿起了宝剑筹备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