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收割机,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所到之处,几垄玉米像被船头劈开的浪花,随后被机械臂输送到一个装置里粉碎,碎末像激射的流水
与之配套的则是:侧面跟一辆大胶轮农用车亦步亦趋的随行像接水的盆
一条龙作业的场面,有排山倒海的壮观,一排排玉米倒下的阵势,仿佛气吞万里如虎
什么......,我脑壳顿时卡壳了,第一发觉,她大概太枯燥了,又来找我恶作剧,寻欣喜
几只麻雀竟也来了,老熟人一样,从水泥路上跳到草地上,又从草地上跳到水泥路上,不像在找食,像在跳舞,走台子,又没有走台子的严肃劲,倒像是齐白石老人的画笔随意点戳而成的
夕阳不时地从火烧云里钻出来,把雀儿的影子拉长,铺在水泥路上,不住地跳动,像“渔舟唱晚”里跳动的音符
它们刚刚甩掉雨的阴影,刚刚获得了自由,藏在屋檐下的时候,它们探头探脑地搜寻着天空中任何一小块白亮的云,又瞅瞅潮湿的路面,希望看见从云缝里会漏下一丝阳光来,把路面晒干,带来几只晒翅膀的虫子来
傍晚时分,它们的愿望达成了,小镇的人们用热汗换来了这样一个凉爽而略带潮湿的傍晚,麻雀们用耐心等来了这个傍晚飞舞在潮湿空气中的虫子,人和鸟不同的形体、不同的需要、不同的思想交汇在这个潮湿的傍晚,让人类不觉得孤独,还有别的谋食者
只是它们的舞蹈并没引来多少目光和喝彩,和一些默默无闻的小城人一样,在一个个傍晚里,不知不觉地微笑着就走到某个尽头了
就在它们的旁边,有一堆沙子,用来做空心砖的沙子
空心砖省料且较为牢固,物美价廉,于是在小城周围,路边,制造空心砖的作坊多了起来,一堆沙子,几吨水泥,两三台压砖机,做好的空心砖一字排开,等着被突突突的拖拉机运到各村各寨去,建成一间间厨房,猪圈,储藏室等
现在,雨水已渗下去,沙堆表层被夕阳晒干了,有几个人见了,就坐在上面扯起了闲话,听起来,她们谈话的内容与沙子和空心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正在绣花的一位声音极大,像在跟谁吵架,但能听得清答话的人分明是在憨笑,没有委屈的意思
不谐调的声音从这稍带斜度的空地上飘飞出去,没飞多远就化了
几个老女人中间还坐着一个老男子,不说话,也没有人理他,他的脸向着半边,他没有抽烟,我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他掏出烟来抽,然后有人不断地摆手,扇着空气,嘴里说着“讨厌,讨厌”,然后被老女人们赶到另一边去,等了半天,他仍无这样的动作,只是偶尔把压在下面的左脚或者右脚换上来,怕压麻了自己的脚
沙子在他脚下改变了形状,但谁也没有发现,老女人们没有发现,就像他没有发现我在这里看着他一样,他仿佛是个局外人,但我却觉得他仍是她们中间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少了他,那堆沙子就不像那堆沙子,这个傍晚就不是这个傍晚一样
面对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傍晚,嘴角浮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微笑来
读者朋友一看就知道,这个题目是送给中国足球的
日前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一则漫画:一个又臭又硬又大的石头摆在那里,是椭圆形的,上面刻有黑哨、假球、睹波、放水、性、酒、$、¥、100万这些在中国足球中常见的字眼
一位8号球员一脚踢在这茅坑里的石头上,脚趾头发痛
我觉得这幅漫画甚好,对中国足球还有最后那么一点褒扬的成份
在我眼里的中国足球是又臭又软的
二十三、可偏偏你要离去你要远走你要留下孤独的我
任我洒尽热血任我柔情呼唤任我掏出心肝任我感天动地
可再也感动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