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流浪诗人”
那年冬天,一不小心就浪迹建瓯,来到敝舍
坐下来便一支接一支抽烟,也让你陪他抽
却不善酒,一口下去即连连咳嗽,两口下去话便多了,三口下去胀红了脸,摆摆手表示再无法接受
便又抽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始缓缓叙述,讲开他自己的故事
这时候他变得深沉起来,也更添一层郁悒
他祖辈早年闯南洋,母亲是个泰国人,后来又举家迁回大陆
这样一个海外关系复杂的家庭,在“文革”中其遭遇可想而知,他说写出来就是一部书了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他眼圈便红红的
我就劝他,那些不愉快的身世往事,提它做甚!
地坛不愧为作者神交已久的一位人生道路上的导师,一位大彻大悟的智者
那不因时人冷落和自身衰弱而暗淡,仍把地上的每一处坎坷都映照得如此灿烂的落日;那敢于在最落寞的时候,把天地叫喊得苍凉的雨燕;那能荡起人们对于过往和未来遐思涟漪的雪地上的脚印;那淡出喜忧、镇静站了好几个世纪的苍黑古柏;那夏天暴雨、秋日落叶捎来的种种况味,等等,无不激励着作者勇敢面对不幸,积极进取,弹奏起一曲曲慷慨激昂的人生壮歌
古园的形体曾经被凡人肆意雕琢过,但有些东西是任谁也不能改变的
古园如此,经受创伤的万物之灵的人又何尝不该如此呢?这不正是人与自然圆通和谐的生命交媾的境界之一吗?
这时候,我们与他们一起,要喝茶了
喝茶,是所有讲述的开始,也是所有讲述的即将结束
在一个具体的村庄,我们与本主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夕阳下那一岸脉脉的藤南苇地,被透射成晚霞,苇是绿的阳光
在秋水的边缘,在一望无际的农田边缘,船摇苇荡,鸥鸟翔集
我扔了球拍很多年后,真得当了一个小官
再见到老大的时候,他的笑就不自然了,他有的时候避着我走路,当然再也没有和我说他的弧旋球练得更转了
我听很多人谈起过他
他会做饭,会收拾家,他一直在一个仓库当保管员
他痴迷得厉害,有点时间,就去找人打球
我肯定不会再赢他了,我们也再没有一起打过球
不过,我知道,他过得好,过得轻松,我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