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琪大爸让我屋里去,全德也让我去屋里
我说,咱们在院里晒暖暖,谝闲
我想,不认识的亲戚不知道我是淑娟的舅舅,知道的媒人没叫我这个当舅舅的,海和从门里探出来往院里看过都没有理势,我充哪门子的舅舅?忙着的母亲出来催我去上房的炕上坐
我说,炕上都是老汉家,我咋去哩?母亲反问:今日没来老汉么?我用下巴指着窗子跟前炕上坐着的老人说,你看那个老汉,胡子那么长!母亲说,胡子长年龄不大,是建文的大爸,才刚五十岁的人
我搅碎一路忐忑准备的文学理论,把思绪放回起初的放荡与随意里,不觉心情开阔不少,单独的文学的确让我有某种畏惧的压力,而生活而不同,它让我左右逢源
我扯开嗓子,吹走阴霾的天气,撕掉长大后的伪装,露出许多隐匿起来的野性,和诗人朋友川勾肩搭背,惬意的聊起来,聊的,当然是他困惑,我迷惘的问题:女朋友
紫石塔并没有塔
或许有过,但这里的人谁也理说不清
说起紫石塔的紫,便有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最古老的是说女娲补天,无意间掉下来一块烧得紫红的天石,于是,这一片的山也都是紫的了
比较近代的版本说起来有些悲壮,那一年二十多名红军藏在紫石塔的一个山洞里,由于叛徒的告密,一伙武装土匪将山洞团团围住,结果二十多人全被杀害,那流淌不尽的鲜血染遍了这一片山头,一夜之间所有的石头都变成了紫色
但那年的早春她没有来
若干年后,我们渐渐疏于联系,很久不知她的消息了
一天,我忽从报上获悉,晓菲考取了美国著名的耶鲁大学,成了我国最年轻的博士后
我默默地为她祝福
时光匆匆,一晃她竟置身于大洋彼岸,真是远隔重洋,天各一方了
但我记得的――记得我和春天有一个约会,只要春天还会再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因祸得福,焉知非福?大概,你我固然相左了牵手,相左了彼此的具有,相左了相爱的长久,大概是冥冥中的必定,但你我又怎样领会,纵然在一道,可否快乐到长久?你我固然相左了一次放荡,相左了一次快乐,但又怎知,人活路上就惟有你我一个驿站?你、我即是各自最快乐的港湾?大概,路上有更时髦的得意在等候咱们去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