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耙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耙地,这再普通不过的劳动,却使我们一家人包括牛、院里的狗紧密团结在土地上并且相濡以沫
有一次回家,看见二叔一个人牵着牛,坐在耙上的是装满土的粪筐,耙后线条直直的,全然没有土地的韵味
我扔下行李站了上去,二叔一脸的欢喜:这孩子,是咱庄户地里出去的!是耙,让我尽领城乡两栖人类之风采
我早已是个空巢青春
读到“二月春风似剪刀”时,春风吹来,水面上有些许的涟漪,那柔和的河风恰似轻柔的手拂过我
是呢,在寒冬里储蓄够了的春风,此时,勤劳地奔跑在初醒的山川群山间,裁减着春
其时,没田没地,还要冒死的留住一块坟场以待年老
此刻,有房有车,祖辈留住的地步,还要经心去审察一下,能否再有种下来的价格
我是在天安门前认识阿蒲的,那时她正坐在天安门广场的花坛边,膝上放着一本书,背上背着书包,一副学生的样子
吸引我的是那本书,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
她抬起头来看我,我忙说:“对不起,是你的书吸引了我!”她一喜,问:“你也喜欢三毛的书?”我点头
我们从这本书说起,谈了很多,我奇怪自己突然会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敞开心扉
也许是受我的感染,她的话也多起来,她告诉我她叫阿蒲,家在河南,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因为没考上大学,又不愿草草找一个工作,便自己出来漂荡,揣着一份三毛式的梦想